清翼

【轰爆】《非正常记录》（四）

    那一天。

    爆豪胜己在坠落。

    身体和意识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如提线木偶遵循原始的强加的欲望渴求着血肉，一部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沉沦在无尽深渊。

    他名为人性的部分在坠落，他冷眼旁观带着他特有的骄傲和冷静积蓄着反抗的力量，在意识挣扎冲出深渊的有限几秒，理清发生了什么。

    这种感觉他曾经感受过，进入雄英的第一个学期有一个和别的学校的联动，模拟对抗中，早就忘了名字的凶残脸用僵尸病毒感染了大部分学生，但这次的感觉和那次不同。

    那次他还模糊知道对手是谁并付诸行动，虽然浑浑噩噩但硬是凭借自身不服输的意识把凶残脸揍了一顿，可这次不一样，他很糟糕，身体和意识完全被病毒控制，他不再是自己而是被病毒侵染成了量产的僵尸。

    我才不会被这种垃圾病毒打败啊！在脑中怒吼出的想法下一秒就重归混沌，只是在意识模糊的瞬间，爆豪又想起一个名字……

    轰焦冻。

    这个名字为他的意识注入新的力量，他的大脑剧烈疼痛，疼到他想哀嚎，自尊心让他只是咬紧牙关双目充血，没有嚎叫着失态，但也仅此而已了。

    在他落入这种生不如死境地的一天前。

        “那些混蛋脑子里在想什么!”雄英制定好的计划被全部推翻，因为上层的决定——“去他妈的决定!”来自政府的官员传达了他们商讨后的结果。

    忍舞县会从日本版图上消失，简单粗暴又极为有效的方法。

       “牺牲少部分人，保住大多数人，政治家的决定一直是这样的。”轰焦冻无奈道:“校长他们能争取三天救援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英雄们不满这种处理方式，提出忍舞县内很可能还有幸存者，以及身体没有遭受致命伤害的僵尸，也许有救治的可能性，这些都是生命，活生生的，曾经也或幸福或不幸有血有肉有思维的存在过的生命。

      “英雄的职责就是拯救生命，并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曾经的和平象征欧鲁迈特如此说道。

    高层在商议后最终妥协，给出三天救援时间，并明确表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责任全在英雄一方。

    巨大的救生艇在头顶盘旋，这是政府肯支援的用于接应的力量。

       “这些已经僵尸化的存在怎么看都没有生存的希望了。”爆豪胜己能理解救援幸存者，但对校长“遇到没有遭受致命伤，活着受到感染的僵尸也要采取救治，把他们打晕了带回来。”这个命令感到不爽。

    轰想了想:“他们还有被救治的可能，怎么说也是生命。”

      “老子当然知道。”爆豪瞪了轰一眼:“只是不爽这样束手束脚的战斗!混蛋!”

    大范围的爆炸肯定不行了，一朵朵火焰如同子弹般飞射四散精准地在彻底断绝生机的僵尸身上穿透炸开，暴躁的少年还不忘喊着“混蛋”和“去死”。

    这样的爆豪极其可爱——轰猛地在少年嘟囔发泄的时候，转脸在他嘴角啄了一口，爆豪在反应过来后双颊迅速升温发红，毫不留情地将爆炸轰向偷袭的人。

       “你是白痴吗!喂!阴阳脸你偷亲的我，你自己脸红什么!”

    轰轻轻笑了笑，挥手，周围的一切建筑与活物都化为冰雕，他的个性用在此次任务中再合适不过，冰冻可以杀人也可以困人，不用担心误伤。

       “抱歉，我没忍住……”处理好眼下威胁后，轰才微红着脸回道。。

       “不要为这种事情抱歉，恶心死了。”爆豪别过头，只露出红透的耳根，“去下一个地方，忍舞县应该有幸存者存在，最好快点找到他们。”

      “嗯，先把能带回去的僵尸送到救援艇。”

      “麻烦。”虽然这么抱怨，但他依然高效率地完成了任务，此后一路上，轰焦冻负责大规模冰冻，爆豪负责收拾漏网之鱼以及把彻底断绝生机的僵尸杀死，仍有救治可能性的僵尸联系半空中的救援艇，会有专业人士进行处理转移。

    没有受到致命伤的僵尸很少，大多数都是血肉模糊奇形怪状的僵尸，爆豪在发射火球的时候多少有些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不适，哪怕这是最佳选择，断绝生机的行尸走肉只会带过活着的人伤害，他们只能被毁灭回归死亡原本的状态。

    清完一条街道后两人多少有些疲累，个性不能无节制地不停使用，更何况谁也不知道敌联盟会不会出现，他们需要保留一部分体力以防万一。

    三年，他们已然成长。

    爆豪和轰在街角的超市休息，忍舞县大部分建筑物是完好的，这间超市虽然杂乱但零食、水一应不缺，大概混乱发生时，惊慌失措的人们脑子里只觉得要往城外跑才是安全的，所以超市也没有僵尸或者血迹，不然，再怎么成熟，他们也不觉得可以在尸体和血泊中吃下东西。

   “那些混蛋越来越丧心病狂了。”爆豪直接灌下一整瓶矿泉水。

    轰看向外面，因他的个性而冰冻的街道，从救援艇下来的救援人员忙碌着把冻成冰棍的僵尸抬上救援仓，“他们不该把平民牵扯进来。”

    “我一定要杀了那些混蛋！”

    对英雄的厌恶不该发泄在无辜人身上，还牵扯如此之广，毁掉那些人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死亡都是奢侈的灾难，想想这些天外界对英雄的质疑，政府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的将损失降到最低但必然遭至全国人反对抗议的决策，可能这些就是敌联盟想要得到的效果。

    “滴——滴——”消息提醒响起，爆豪放下饼干看向手机，A班英雄群里，障子发了位置定位和“幸存者”三个字，在他们出发前老师交代过，遇到幸存者要请求附近英雄的支援，以避免意外伤亡。

    障子发送的位置离他们并不远，爆豪从地上跃起，勾起一边唇角：“真是难得的好消息，喂，阴阳脸快起来。”

    轰低头看着手机眉头轻皱，听到爆豪的催促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发群里？”

    “当然要发群……”话出口，爆豪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们有救援行动群……”这次救援行动虽说是雄英组织，但前来救援的英雄里，雄英只是一部分，更别说A班只有16个人，不一定有没有人在他附近，按照常理，障子应该发到救援行动群，让附近的英雄支援，而不是只发到不确定有没有人在附近的A班群，只让A班的人来支援。

  “这件事很奇怪，但也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他和峰田一组应该会很辛苦，所以没有反应过来出了差错。”轰站起身：“不管怎样都要去那边看看情况，现在先赶过去吧，不过要小心些。”

  “啰嗦。”